她,总是留着那样的发式。
瘦,轻,走路象踮着脚尖。
我们在空地,玩藏宝游戏
她找不到自己埋的小彩石,
眼眶涌出泪水。自修回来
经过她家用轧铁围起来的
小花园:五角星花爬老高
忍冬的香气,像她的腰带。
灯光剪出她的身形,贴在
窗玻璃上。长又黑的头发
浸在锡脸盆里,她低着头
湿漉漉地用毛巾和我说话。
那一次,在山腰的黑暗和
陡峭里,我为什么不抓紧
她的手臂?看电影时只顾
磕瓜子。那封信,到最后
没有寄出去,里面有首诗
和一个细薄的象牙色贝壳
“你永远留着杨柳的发式”
文字牵扯着现实,真可怕
我不知道,这里面的秘密。
直到她用那条腰带把自己
挂在铁床架上,她更轻了。
我烧了信,从此不再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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