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速写

照琳子的说法，用洗手液，给神灯添油， 

在夜里，咀嚼一些标点，拿给田桑看。 

不管怎样，君儿的花露水儿驱走了蚊子， 

而张永伟的胸脯，适合后半夜遐想。 

陈鱼说她的遮阳帽，是纯正的法国货， 

还说一个叫毛思京的女教师被称为魔鬼， 

在地震预报的恐慌里，她的玲珑身材 

蜷缩在野营帐蓬下，多少令人惋惜。 

如果梅溪宾馆的大玻璃，能被轻易割开， 

那些汉画上的锣鼓，就能叫醒这个春天。 

森子说你歇了吧，收藏室在二十八楼， 

而春天的平顶山，有类似维也纳的街道， 

我们徜徉于此，可以谈谈卡夫卡。 

他暗示林野大兽在遥远的信阳，开垦了 

五十亩茶园，为此他用毕生精力积攒下 

九个“神水”牌保温杯，日夜擦试不休。 

左后卫在焦作，跟琳子刚刚聊到九分裤， 

我们共同的朋友高春林，就在十字街头 

叫住了柳亚刀，问他房产证拿到没有？ 

如果有麻烦，就把李少咏的评论文章 

放在首页吧，咱让来访者，尽快摘下帽子。 

琳子坚持认为是渔家女缔造了九分裤。 

田雪峰抹了抹嘴，夹起一支烟，他瞥我， 

说你用五笔字型写诗，字根拆得太碎。 

白地说没错，你的字根表从没表达过 

象形文字骨髓里的贫困感，以及它的神性。 

陈鱼说就不给就不给，这顶帽子我宁可 

挂在梅溪宾馆楼下那棵树上，给麻雀 

当吊床，然后我回到濮阳，来个离子烫。 

老英在野哈哈大笑，烟灰缓缓跌落。 

这时，蓝小东闪进门来，摘下口罩，露出 

柠檬味儿的短消息，他说三舅妈蓝蓝 

从文学院捎来口信儿，今天是但丁的生日， 

有一箱葡萄酒，正在杜岭那座桥下发霉。 

我们都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有多情的玛莎 

在布艺沙发里，哧哧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