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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陌生的敌人那里来
至今我还能清楚地看见——
你不偏不倚的视线
和多年前一样,对着黑暗。
我曾和你提过,你们的人
从头到脚硬到无比,内质
却生来绝望。我告诉你我的
忐忑,但你说在我们这帮无趣焦躁
靠实际力兑换来识纳朋友的
夯货中,硬和绝望本就是连根词
若你是后悔,早就不应该接近蓝派
还因此放掉了你的鬼魂。
那时候我住在旧楼
房子被大片韧心草掩映
整座楼的门窗没有一个是关着的
但并非人与人之间都有交谈。
尽管A队神秘、清澈
我却仍有质疑
成员统御各种资源,用接口传信
睡在不会失眠的平行线上
偶尔醒着,又下线
也仅和不超过三个的同行在一起
每个人都很忙,几年后
都会把自己的鬼魂
养大一点儿。但我们的老大——
那年头,拥有资源却不掌控
是A队的规矩——手下一百五十号
精英筹心筹议,从不会
把自己当做工程师;
他满怀欲望,并不着意于本能
他的鬼魂很大了——
信量高,温和,受主人所宠
对一切转瞬理解。
徘徊在凉荫处,他的命令
勉强维持已在松驰的权力
他开始溜出去,深入A区以外。
旅行的时间也拉长到超过一月。
我看到他回来总是很高兴,但也
常常忘记他出了门
到最后他满脑袋想的都是
找出一堆粘稠的中心
几乎变成一种执迷
此外再无其他事物能满足他。
有关这些他都只和我谈
仅仅因为这个原因,我和他的关系
越来越亲密,一种微妙的紧绷
令我们疏远的友伴为此着迷。
也因为这个原因,有人大声念出了
A队第十一条期求——
每日食取韧心草;
每日悬于平行线;
心有歪倒旧旋梯;
心有耸峙光明鼎;
心有明日之殊途;
心有昨日之安好!
我的鬼魂呀,
天太亮,肉体太沉滞
远方还是荒诞不经……
所以在天黑之前,
你一定要平静地躺着,
等星辰全部闪耀,
你再轻盈地舞蹈……
我的鬼魂呀,天亮了
你别想那副身,
也别想着赎罪。
我们的人终于散开。
我忍不住有点着急,我觉得
我们的世界尽管自律,出杰绩
但在我和老大的心里总觉得不够完整。
“何必去说服食草的人呢,我可卸任,
动弹到任何我想去的地方。”
——十七岁,他交出了自己的鬼魂
背负原罪出发上路。
我心中清楚,他的极度外化
与我渴望外界还是有差异的。
我等时间来淘汰我的情绪总量
直至永无振动。
我不由自主地写诗:“无限焦虑的时间表,
无限焦虑的时间表,冲出无限焦虑的时间表……”
我的鬼魂剧烈地反抗我——
你问我在干什么?
我说我在筛旧事。
你来自于蓝派
革命城垣里的蓝色剧场。
你透过啤酒杯听完了我的全套理论和故事。
我们干杯,起身,闷头走向了辩论场
这是我们生命中一次偶然相遇?
两个陌生的敌人,无法克制地
要会面。
你告诉我,鬼魂是我们呼出的
淡蓝色的烟,像只飞出的野鸽
投向未知。还说,你热衷革命
甘于长期的潜伏。
我爱上你,便进入你的世界
只觉得我们是个难得的特例。
不是吗?弥漫与消散,隐晦与醒目
我们站在中立的边缘
并不想忘记与另一半的差异
因为你,我得以伤心,为了我
你最终还是奉上结果
可是,我们的历程充满了残忍
将息时听到风中传来你的声音
又使我脑中你的形象更加虚幻。
那段鬼使神差的日子
我常在你的附近
一走就是好几里,写下很多
荒谬的诗。不久我步入实践
别以为我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我是在抚慰我的心,用到不止用到以下元素:
夏天的乔木、夏天的冰水、大海、小孩、
有机茶饼、熟香蕉、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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