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泊湖

你脱衣跳进湖里。

七月末，小孤山

只剩下绿的树，发黑的灌木。

不远处，一群人谈着几天前的事情，

那些围坐一处的衣衫，谈吐。

你弓起脊背，

在黑胶片的湖水中

划下一个白点，黑？

和白？你知道，世界不是这样，

而你只是愿意这样想它

雨后三点，

每种颜色都在发光。

房舍全部紧闭，灰的铁门：

你被出卖了——在他们

和他们的敌人中间（甚至

借醉动手，然后用一段时间绝交）

你向深湖区潜去，

每条鱼想着自己的心事

从身边绕开，你紧身跃起

又潜入，远远看去，

你在青山的倒影中

撞上一块岩石，继而

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