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温的蒸房,我遇见她
在一张桌子旁席地而坐,
“很热”,她说。而她汗湿的身体
躺到滚烫的地面,就把地面变凉,
像是拥有巨大的制冷能力。
这体验让人惊奇:“热”只是幻觉。
我触摸砖石结构的墙壁,
在瓷砖的地面缓步慢行,
被我触碰到的物体也逐渐变冷。
我在木椅上停留久一点,
木椅就开始降温。我曾让
一张椅子懂得倾听,
却让另一张椅子变得茫然,
一些日子,对坠落的负载
就是这样把人带向虚空。
把我留给一片木板,
如此微妙的寂静之爱
让人无所事事。仿佛
只有冷是洁净的,只有冷
对过去和未来的事情保持中立。
她是否这样我不知道。想到
另一些人每天都要独自穿过荒野,
我们至今依然陌生,
我几乎忘了所有噩梦。
而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庆幸
雾气中,依然有什么在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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