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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我的内心一侧拧着耳朵
我的耳朵,只认识那不幸的耳朵
我的头只认识盐
在溶解盐粒的躯壳里佝偻
我的手只认识玫瑰
当骤然破裂的玫瑰爆发
从她们深深的子宫里涌出
带着她们的心和牙齿
涌出,呕吐的石头,锯断的楼房的腿
涌出……全部的头发,虚脱的花
和缠在一起嘶鸣的烈马
涌出爱情、皮鞭、家园里倒扣的碗
当狂舞的皮鞭突然围住
那咯着鲜血的佝偻的医院
当狂舞的皮鞭突然抽断
而落后于车轴的轮子从后面紧追
紧追着我的烈马
我的烈马也只认识
那时钟内部肥胖的乌鸦
当呕吐的乌鸦休克
在那揪心裂肺的丛林里倒挂!
而我喂养的乌鸦都没有翅膀
我鞭打的马匹也没有
口腔!没有!
心也没有交谈者可以医治我的舌头!
当大规模自杀的风
刮过那黑压压梦游的人群
我的舌头,也只认识
那悬挂在空中的肥胖的舌头
我的血只认识火!
当突然间失控的火,翻滚着
在身体内壁上,到处涂抹!
我的恨,也无法叫我唱完这支歌
当脱落的马头
继续脱落!我的血,也只认识
那迎面劈开的信仰之火!
我的眼睛,只认识那飞奔的大地
驾着烧焦的无头之马
驱赶着那扑向自己的肥胖的乌鸦
驱赶着,当剧烈的食盐
在砍下的马头里把自己弄瞎!
太阳也弄瞎了自己的眼睛
当我手中的玫瑰骤然晕倒
在内心一侧
在生命的高处,在生命的高处
这悲哀的倾述也只认识虚无
以及,那佝偻的我,蜷缩的我
耷拉着脑袋
为世纪唱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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