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某首诗一样活着

站好，收拢双脚，背打直

从现在开始，象某首诗一样活着

我说的这首诗，不是你已经见过的

也不是转身书写在墙上的

那种诗。甚至它从来不曾隐居在纸上

不曾从宽脸人的舌尖蹦来跳去

它活了三千年，活在少数几块骨头中

拒绝被吟唱，被标榜，被高悬

拒绝用黄金打造的草绳提住领口

春天或者冬天，树叶绿了

还是黄了，它不变色，也不凋零、坠地

它其实不是一首诗，是少数的一群

象山坡上蹲着的石头，你以为

是温顺的羊群或过路的云朵

不是。它骨子里存有一块烧红的铬铁

坚硬。没有一场大雨能够将它浇灭

没有一个裸身的铁匠

可以将它锻造。即使可能成为一把剑

刺穿人世间的警句、副词与云翳

它不屑于如此，不屑于毁灭

它始终收拢双脚，挺直脊背，站立

在任何事物身边或远方，看不见

昕不见。当有人不得不，起心动念

就说明，它已经知晓，已经一闪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