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


“妈妈,头上的月亮真圆呀”
张牙舞爪的我望着她笑
笑从空洞的双眼滑向她温润的嘴角
消失在紧凑稀碎的牙齿缝

一扇窗户对着卧室里的人
窸窸窣窣的雨声钻进了门

凌晨五点的街上传来喜庆的锣鼓
站立的男人成了欢呼之外的焦点

公路与田野,在背向赛跑
玉米的胚芽,在泥里育发

“妈妈,头上的月亮弯得像一把刀”
我望着你,试探拉扯我衣角的小手
爱与恐惧交换着思想与身体
我关上灯,切断了生命的盛邀


2020.12.13
卧室
作者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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