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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手指干的
——残损的花、褶皱的纸,
还有燥乱的火焰。
没有一刻是平静的,
如果逃亡的音符不能找回
它的爱侣,无人可预料
这里又将发生什么。
莫扎特睡去了,
连同他小小的甜蜜,
都风烟一样滑过了穹顶。
“谁也无法将一只粗莽的臂
递给肖邦,请勿打扰
一位诗人的忧郁。”
琴键似会传情般,
暗自唠叨——有时,
是清澈的虫吟,有时,
竟是满腹混沌的叹息。
但终于使世界安顿下来,
用一次骤停,一次
空荡的回响。
沉醉的不只是坐席,
更有礼帽。七点钟开始,
连眉毛的舞动也有了旋律,
圣乐流过鼻翼时,
庄严的巴赫已从后台溜走。
好吧,八点钟过后,
“请摇醒马勒!”
由此注定了新的旅程,
耳朵也会更忙碌。
更多人赶到现场,
但都无声无息,
只顾随节奏默默弹跳,
在一团半痴的棉花里。
月光,此时早早移情了,
人们已忘记了它的模样
——它变作一支夜曲,
变作舒曼窗前的一尾鱼,
泅渡向浪漫的水藻。
的确,琴声宠坏了
这一帮贪婪的水手,
即使废弃了海上的岛,
合唱中也穿梭了无数飞鸟。
而安静是奢侈的,
当巨浪涌来;而安静
每时每刻都并未走远。
哪怕一秒钟,停顿都在创建
一个遐想的王国。
为什么停顿呢?
为什么将一只梦呓的苹果
从右手抛向左手?
终于,有了掌声,
许多人木然地彼此亲吻。
勃拉姆斯急匆匆赶来,
轻咳,满头雪,羞红着半边脸,
无人再留意被风撞坏的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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