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秦岭沿一面墙壁展开,
延伸向遥远的云帆,
触目的绿,
正直逼大厅的拐角。
那里正有一窝野蛙,
在跳出纸面,
身间的褶皱一道道
像皴裂的山峦;
还有,还有一池孤冷的鹤。
怪相的鸟都来自
半秃的画笔,有人窃窃
在道出那个执笔的老蔫儿
——他隐居密林,
谁也轻易找不到他
时常穿梭的川道。
那些最初都是盲道,
无人亲历,
只因一团盲目的墨,
就冲动出一条索道。
自此,该看到一片片匠心了——
清江上隐绰的舟楫,
岚霭间微漾的霞光!
但并不都是秋景,
一大束工笔勾勒的花草,
已重新邀回了早春。
淡彩中,又几分苍劲,
让刚柔恰好调和于
一只蝴蝶的尾翼。哈,
太妙,太妙……偷水的猫。
仿若整个长廊都长满了
青苔和眼睛,在一闪一闪,
亮出赤裸的欲望,
和遍野的炊烟。涵洞,
在躲过溪流后骤然没了,
离奇闪现,
再离奇失踪。
那是余墨,特技般的留白。
空出一小截天空,
让想象去任自飞翔。
老风带走荒月,
一派空蒙,
但无人在最后一根廊柱边
因此熟睡。
突然!一只从画中伸出的手
扼紧了下午喑哑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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