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提前变得沤热了,它性急得
好像要去赶赴一场喜筵。
比春天更性急的那些美女,脱去了
闪亮的胸饰,和更多绫罗。
香汗轻轻沁了出来,从甬道深处的
一组壁画上,竟盈盈扑鼻。
道边槐枝上探出的花儿,也赶来
凑着趣,附和鸟儿的微喘。
而老宅却依然故我地垂首一边,
玩味曾逝去的旧日。
惟有钟声,能让沉睡了许久的绰号,
重新回到一匹匹野犬。
它们一直看管着这派懒散的时光,
不任其如雨水流徙四方。
当更多鞋印被风吹走,还有多少
尘封的家史,在朽烂?
那穿行的脚,一旦游弋于蜿蜒而
幽长的巷陌,就失踪了。
就沿着依稀零落的点点残梦,沿着
烤肉的浓香左右摇摆。
恍若进入了迷局一般,又异常熟识,
每家店铺暗自微笑。
穷尽了记忆也无可忘记的一排窗子,
仍油亮得招人窥看。
似乎,这一程却乐于白白荒废了呵,
茫然间无非绕行、绕行。
还荒谬到轻信了路标,模糊的漆字,
正要搬来另一个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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