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零落的雨星,
却让浊重的气息稍稍缓释了。
冬日里,霾多过了雪
(其实尚无落雪),厚厚的
是鼻孔里呼进的淤泥。
总以为不清不白间,
有了难解的缘。
空气潮湿透了。罕见的
半小时的浸润,已让一座枯城
恢复了生机。根本无须
去躲雨,去翻看旧版的黄历。
一切都有了新的征兆,
只不过只可意会。大叫
反而会惊失美梦——从前夜起,
淡淡的霓光就在点点挣脱
阴冷的死巷。
除非有心的人真的爱上
一场静静的搏斗,树林间
再没有比空无一人更精彩的
大戏了。人们走了,
让迷途的霾稍稍憩息,
而不致再四处流散。
一丁点儿的笛声在清晨
都成了一绺清风。那时正好
有一排早起的学生经过,
哼着崭新的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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