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倏忽而过,也还是轻喘,
似个小女子。发热的面颊上
带点腮红,更添了几分羞怯。
平日里少有的安分,在感冒后
都一古脑地凑齐了。怪哉!
窗外冷气嗖嗖,屋子里却还
热气腾腾——那群小妖在爆笑,
为一小桩蹩脚的绯闻而眉飞
而色舞。仿若自己都是洁净的,
仿若自己从不感染时代的邪症。
但喉间发痒,终究有些难耐,
“谁是元凶呢?”总忍不住
悄声探问手边无辜的病历,
只为满足虚弱的好奇。鼻涕
是管不住了,正像两挂长瀑……
奇哉!窘相竟令人生动起来,
一张肃穆的脸上有了三分滑稽。
四九天气,寒流依然会回访
时而瑟缩的腿脚,棉衣之下
绵软的躯体已变得异常温顺。
不敢造次,也不敢再沿街漫舞,
都乖乖地服从了医嘱。喝药,
灌水,趁了头晕沉沉的静息。
更顾不得庸扰,不是疼痛少了,
而是一颗耄耋的心突然纯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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