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片已融化在下午四点,
红肿的咽部深处,
再听不到剧咳。
那彻日彻夜的、
撼天动地的
致命喘息,暂且消停了。
灵魂中的霾一日未散,
就一日不得安康,
也无可解脱。
尘世里,太多扬尘
好似都愿在心肺里筑巢,
以此藏匿了生活的垢。
年终岁尾,难念的经
并未因光阴流转
而变得轻灵。楼道间,
感冒仍四处流传,
大发淫威。无人
可以免受侵袭,哪怕剃度
都无法避向桃源了。
更不必去鼠窜,
伴着罹难般的尖叫,
赢来无数呆萌的目光。
那终究不过是——
偶感的风寒,人生中
必经的劫数,正在一丝丝地
宣泄而出。从此化作
额角沟壑里的点点白霜,
虽回声不复嘹亮如初,
却透着炫丽的光
……平静得宛如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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