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遗址

潜入地下，也自此潜入

一个古国。城堡

在此隐没，逝者

在此安葬，平静而

神奇！如一桩悬案

无人可以破解，只得继续

奉赠给后人。让神灵

更多受到膜拜，一如既往

透射出光芒。虽时光

慢慢腐蚀了一切，但图腾

从未湮灭，在陶器、

玉器，和巍巍青铜间

仿佛仍有篝火闪烁。古人

也正匿身于土石之后，向外

张望——那隔世的影子中

可有自己的子孙？可还辨识

铭刻于地腹的秘符？鱼形

或鸟形，一个时代

独有的诡谲的记忆，那些暗号

标示了多少暗道！通往

另一世界，另一

异乡。那里的人们

以面具蒙面，用着夸张的神态

恫吓万物。终于

在他们眼里，三四千年变得

渺茫，只如转瞬

而不堪回首——哪怕碎砾

也已成为文物，哪怕叹息

也还有金属般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