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一个面具丢在盥洗室里,
那原非前一个情人赠送的。
他的每一天排得满满的。
古典的上午,洋派的下午,
每一次演出都值得隆起胸脯。
他从来都准备好了意外——
眨眼代表香槟,
翘唇代表奶酪。
“嗯”代表自摸,“嚄”代表炸弹。
他的额头没有官员式的陈年歇顶,
却有衣架般的无数挂钩。
喜怒无常时,
他的脸上遍垂着壁画。
有时,他的微笑是鲜橙色的,
他的鼻息是翡翠色的。
每当,换一张幕布,
他的眼镜后都会换一双眼睛。
慈悲的或是冷酷的,
火热的或是刁钻的,
无人可以真正看清——
那偶尔的得意无人可以真正看清。
他的又一个面具浮现在异域之海上,
没有甲板的船舱正在浮游。
而他已不是舵手,却挥舞着海浪!
而他从不是岛屿,却鲸吞着晚霞!
某刻,他突然掩面失声,
骇叫着从一面陌生的镜子中,
取出一张狐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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