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正要入山,
涤肺,涤胸。
半程颠簸也要不辞惊喜——
那幽壑处人须悄悄,
不扰动了枯草,
不玷污了残雪。
花白一片,也似恍惚。
近嗅有荒石味道,
远远地听,清泉还清亮。
偶见苔痕斑斑,
都不过是衬景。那里,
雪才是地主。
是山坡真正的神灵,
是鸟羽的归宿。
是裘衣,
是哀歌,
是从未消融的旧梦。
远远地望,
脊骨瞬时轻盈。
也似鹅毛飘飘的腊月,
渐于身躯间复苏。
也再无惧枯寒,
只冻雪一般,
定在原地。
哪怕并无来历,
有老树为伴,
已是造化。
哑默着,满山天籁时而都在耳畔;
深蹲着,雪停歇数日,
又在心涧里簌簌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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