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如喝水——
昨日,与一位离职官员的长谈
并无过多涟漪。
意料之中,老狐蜕下兽皮
再无恶煞样貌,
嘴角确是添了几许凄凉。
人走茶凉,古今皆然,
人性从来如此微妙。
没有彩带与花环,
残勇不再,
手抚缺血的心脏不知能否自救
——老汉近来更像廉颇了。
也曾独上高楼,
享受孤家寡人的亢奋,
好不任性!眉宇间的僵硬总是
刻板得一如面瘫。
权力之春药,使充血的大脑
更见阴沉。俱往矣!
数狼狈人物,空余窘笑。
老汉颓然跌坐,失了自尊——
“唉,如梦。”
终于,再去唾骂一具枯槁的木雕
已白费唇舌。
报应,是躲不开的天命,
只是遗憾来得稍晚。
那时,旁人只管酣睡,无暇理睬;
热脸从此只能碰上冷尻。
唉,昨日难熬!老汉面上无光
再平静也都是装腔。
偷偷,独自去嚼余生的白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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