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半寐还是半醒
并不重要。邻床
还有呼噜声
在奏响。清洁工推门,
别人依然蒙头
却有灯亮了。你
既不能逃脱梦境
也不想暗自沉沦,
只好蜷卧。你错过了
让自己饱睡
如出土文物的良机。你
腹中尚残存昨夜的酒
和尿。此刻尚早,
不谈理想,半裸的身子
还屈服于倦怠。
你,一个庸人、一个懒汉
不忍将头抬离枕头;
又不甘永远容身于
同一个被窝。
毕竟还是被自己的沉默
吵醒了,睡意全无,
至此只能装睡
——比失眠者更惘然。
你已惯于被晨风
从颊面抚过,轻柔的手
无论那是谁的,都散发着
拂晓的清香。
那已不是梦。你晓得:
一轮新日正在笼屉里
煎蒸,每日的早餐
开始准备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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