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名字并非因保密
而被忽略了。
吞咽之前,竟忘了
为午餐举办一场仪式。
它唐突地就躺在瓷碟里,
没有一份菜谱预告过
它的降临。
却也果真叫不出名字
(虽似曾相识)。
它在计划之外,
又在可能之中——
疫情,比魔法师更能
令一个菜市场关门。
充饥是第一位的,
其次才是邈远的理想。
况且,
微苦的口味也许更近于
人生的真相,
也更能让人停止炫耀
一切权势和厨艺。
清淡得几乎乏味了,
恰最是原始的味道——
至少,农药还来不及残留。
还利尿,还化痰,
肠胃里的肥甘厚腻,
被神秘的救兵消灭了。
但它低调如初,
无人垂青。
它青绿的肤色却自始至终
都是沉郁而内敛的。
只有叶片上的斑斑虫眼
还算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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