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

愤恼无用。会惊动尘世

与突然沉睡的人，

在当年，许多警告还不够激切。

嗟叹无用。一切因果

都已铺排就绪，躺入地下的

也曾经傲然挺立。只是少了敬畏。

早在那里等着。有人不信

天际的浮云里也有机密，

并未留心它的流动——时缓时骤。

那是讯号。让躲雨的人

发现荷丛深处的凉亭，蜿蜒

也可到达。而不致在半途迷失。

那是暗语。无须高声

即可在心魂间往复回荡。

多少日月，并非要亲历才懂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