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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已厌倦了风里奔跑,你走回来问我:
“我是不是已经把你忘掉,不再提起?”
你早已厌倦了跟自己说话,为自己呼吸,但你怕死
“用一双高跟鞋敲门?或者干脆
就穿风衣走上阳台,再把它脱掉?”
你早已厌倦了疲惫,“但它天天如此”
没有必要隐瞒,请不要告诉天棚上的老鼠:
你说我要飞了,用两扇透明的膜翅
“可我怎么可能知道正确地去做?”
“而我又是一个妖女,绿眼睛,红头发
要么赤身裸体,要么我还可以
伏在水里大笑。”你说你年纪尚小
“所以不懂你说的事情”,为此不宜将它解释
得一清二楚,谈话应该有它晦涩或沉默的时候
这时候轮到一个瘦削的小黑人钻出她的身体
鸟爪似的手里拿着削好的梨
“如果你觉得这样很突然,那随你便好了。”
女人总是这样结束话题
平时总是很忙,所以谈话从逃避谈话开始
没有必要告诉对方,除了用手指撕裂纸张
除了在风里奔走,除了厌恶在风里奔走
——“我还可以是一个幸福的人。”
和一个非戏剧性的女人谈话,就总要触及
这些灵魂以外的东西,比如我曾经——
曾经和你一样年纪
我曾经和你一样小,和你一样老过
我曾经一样地忧伤,一样地放荡,也哭过
“这并不值得互相安慰,可不是?”
但你早已厌倦了自言自语,连带讨厌自己呼吸
“我是不是应该不再提起你,把你也忘掉?”
但你厌倦了迎风舒展你的长发,你走回来问我:
“我已经做到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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