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没有注视阳光,却去关心一个
在屋顶上浇水的人。那棵树在大厦的底下,
不绿也不苍老,不高大也不挺拔。
它只是路边的一棵树,一个不那么强壮的人
在大厦的屋顶拖着一条黑黑的水管,
不停地往下浇水,往这棵树上。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水怎么浇都可以,他偏偏要这样浇。
这棵树也选择了这种方式。它一点都不忸怩地接纳了
自天而来的浇灌,往它的生命里
倾注这来自远方的亲热。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一个远道而来的消息和一个远道而来的人
此时一同站在这个窗口,一起注视着窗外的一切: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
正在一座高高的大厦的屋顶
用一根长长的黑黑的水管
往大厦脚底的一棵树上不停地浇着水。一阵一阵地。
阳光一阵一阵地照耀窗口。窗帘忽明忽暗。
之后,它慢慢地关闭了。窗外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就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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