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

一些飘零的叶子又在撺掇太阳，

它们要冬天不冷，要水不结冰，天不下雪。

它们要用自己的身体代替雪的降临，

将急着回家的人们深深覆盖。

这是一个与往年一样的冬天，

雪还在千里之外。春天近在咫尺。

暖水沟聚集了成千上万的小鱼，

它们撺掇水的清澈，以及水的温度。

它们像一场冬天的雪，寒冷了人们少有的希望。

但是，春天还是要来，阳光要继续普照。

没有人相信谁会改变鱼儿的计划，

就像没有人再相信爱情。

它们如胶似漆的生活

被春光无尽地泄露——在去往春天的路上，我看见

人们偷偷地把东南西北藏到袖管里，久久地

不肯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