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

一件白色的衣服

像去年的剪影，

花开在紧窄的路边，

一路闻，一路丢失香味。

漂亮的马在心中的栈道蹦跳，

唱迭复的歌，念旧后短暂地怍悔。

没有用的是时间，

我们在没有用的时间里消磨，

盘子清澈盛着欲念，

谁是贵客谁就永恒地动筷。

忘情的爱像是蒸馏水，

浸泡不软的偶人，

固执地浮起在世事间。

说到上回，有人借书不还，

满树的桃便纷然落下，

泥土咽去所有的名。

合上的门是收拾好的行程，

是脱去僧衣，依然念着僧。

不灭的烛火如拒绝清明的魂，

谎话坠在灯盏里倏然大亮，

是颜如玉还爱着白头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