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降生宇宙骡子奇迹

清早的雨，带来失焦的阴影

阴影下的清醒，是这个时代的灯

我们就是鱼缸，盛放的时间是

群聚在我们体内的食人鱼

我害怕缓慢，缓慢地吸收房里的瘴气

然后吐出隔夜发酵的癔症

我害怕，在水粉绘制的梦境中

吃豆人曾追上我，吞我进信息事界的虚空

现在醒来的，是一匹披着固态脂肪

把荒腔走板的语言当作至真歌唱的骡子

骡子的一生，像宇宙孤儿

不停地照镜子，却记不住自己的面容

而我还在慢下来，电视响了

梁朝伟喝着咖啡，龙套角色们在我身边

来来去去，食人鱼吃得太多又呕吐

互相嫌弃中越来越亲密，几乎要接吻

几十万条盘踞进化树的食人鱼

因为我的自我封闭，百年来无法出逃

他们相爱，从疯狂到温存到相依为命

情人节上演的奇迹，像漫天爆炸的烟花

那么美啊，那么五彩斑斓的痛苦

却很快统统降落，掉进湿润的泥海

和夜幕一起，消失在我抱着的睡枕

留下一点点灰，或泪水蒸发后的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