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玻璃的冰凉
目光的锥子,在身体里明晃晃地生锈
语言在喉咙发痒,浓稠得难以搅动
我遗传了你们的眼神、骨头也就继承了你们的孤独
此刻豪华大巴里的战抖不是来自离去的痛苦而是
来自另一个躯体另一个灵魂,来自战抖本身。。。。。
我的身体身越来越重骨骼却越来越轻
什么人想把我远去的二十八年还原
从一茬茬流掉的时间里把我喊回来?
玻璃是隔绝的屏风把世界推向另一座南方小城
爱我的人却无法伸手拽我
眼睁睁看着抽打车窗的枝条
正将我灰尘一样擦掉
我怎么能忍心不闭上眼睛
继续对自己残忍
我怎么能一边维持身体的平衡,一边让爱我的人泪流满面
再坚固的马路也免不了柔肠寸断:
泪水要把扬起的灰尘压低
黄昏要把人引入暗处
我悲哀无法变成绿色的叶子,在枝条
看见所有被碾压的分崩离析
但恐惧在剧情结束前已经来临:
飞一样的速度正在删掉房屋、删掉树木
删掉纸杯 、删掉座椅、删掉斑马线隐形的线索
最后删掉道路
将我弃置
高速公路是一截泼洒出去的运行轨迹无法停止
没有一种剧情可以让爱者间的生离重新来过
血还没有凝固
安全带在腹部感觉空荡荡
绿色飘移物像压扁的尸体抛弃了这座城市
这会儿只有我还在
――在会飞的金属中穿梭无碍
在时间的裂缝中将欢欣慢慢流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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