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活在一首诗里,有时活在一件棉布衬衫里
更多时候活在一个呼吸,一阵颤栗,一块石头的坚硬里
一觉醒来,舌头插入骨头,骨头里掏出灰
骨质疏松,灰飞烟灭,她一会儿追,一会儿飞
她命令体内所有的花,在夜晚交出它们的核、叹息和放弃
直到枯萎,直到耗尽,直到藤蔓的触角无所不在
一只鸟在云朵里反复丧失
另一只在他人的笼子里一再确认自己
大海已经平息。她藏身于漩涡,继续以倾倒的姿势
卸下她的肤色,指甲,母语和传奇
词语在指尖诗意地抽搐
她顺手浇灭夜晚喷涌的岩浆
十月逼近。台风这个刽子手终于脱去它的战袍
露出生锈的肌肤。此时正适合将山河的呜咽收回体内
将孤独的满月揽入怀中
将大海的潮汐塞回子宫,将溢出的血液引回血管
身体的真相泄露之际,正是她的每一寸土地发言之时
如果两个祖国能够相认,江山辽阔,足够安置她的今生和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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