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total Recalls

最后我们盘成一堆，像小猫一样

舔舔爪子，好像哪里正渗出蜂蜜。

火炉微弱的热量辐射到我们的皮肤上，

然后突然爆裂，火焰蹿得更旺。

你饮酒后炽热的脸庞贴着我，

但更热的是你孩童般的呓语。

从耳内钻入像熔化的金子滴在我脑海，

一切就都沸腾，冒着脆弱的泡泡。

藏在床底的戒指突然钻出，卡上你的无名指，

松开的领带自动系紧，两只袜子一蓝一红

爬上你的脚踝。我束发的橡皮筋明明断了

又神奇地回复成完美的圆。我和你的距离很近。

你说对不起，是你的错，并亲吻我的胸衣、

衬衫，然后外套，围巾，上面还留着艾喜的味道。

我们长久地对视，又分别撇开头，如两只鹤，

生气的神色逐渐占据我们的脸。

转开头的我，面颊浮现了泪痕，又湿润，

泪水从下巴不停涌入我的眼眶，像涨潮的海水。

你转回头盯着我，恶狠狠地说：“对，

都是我的错。”随意地从桌上拿起空酒瓶

仰头喝下，走回厨房，把满当当的酒瓶放回冰箱。

我朝你挥舞着手臂，尖叫，并开始对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