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九

“河水流过浅滩，树叶落在水里。”

微不足道的东西，反复产生

又如此常恒。我的痛苦也常恒

又微不足道，如水流过浅滩，

路上的许多亲人，时而也掉落

我的水流扰动，他们也心惊

不问是非的风，吹入我水面

吹他们，吹得更严酷，更长

他们的办法，我只学会一点

始终只有一点点。少得

足以让我像他们，把他们的错记

都放进水流，却不懂为什么

在枝头，他们曾数过几十年

而我低下去，一路不断地低下去...

如拼积木般，我接受词不达意的部分

那最终出现的，必将是我的形状

在河滩上，承受掉落如规律

唯一的死亡之神，反复问着宿命题

我的答案：不是今日，是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