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火

有天我收到一封情书署名

秘密仰慕者

从信里落下一枚指环

那指环滚得老远

但我相信它仍在屋里的一角

我张开双手，十根手指赤裸裸的

我环顾左右，被一圈指环套住

这就像我一直想飞过树丛

我伸出食指指着「那些」

发出了一声「啊！」

就这样我以为我正在运用

一种更真实的测量单位

「啊！」――我也在举起管子

通过管子吹火

我一下撮起嘴唇，一下撮起眼睛

红红的鸟以为它躲在树丛里

以为它非常微弱，但眼睛比它固执

一下把它认出来了

差不多同时森林里的鸟全喳呼起来

从信里落下一枚指环

那指环滚得老远，「噢！」

「噢！」食指也老是叫

因为它老在测量，一个测量队队长

我说我想飞过树丛

飞过食指尖：绿的，红的，蓝的

食指说「哟！飞过它！」

飞过它！

瞧！傻子又举起了自己

我们不妨把傻子吹得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