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郢

张大郢，是两个人的村庄

曹五和张八暂居。没有邻居

只有很多树。

在那里我东嗅嗅

西转转

很快熟悉了气味

和路口，甚至在墙角处撒点尿。

夜色多么好

适于张八的翅膀，朝生暮死

或朝三暮四。曹五气喘

吁吁，声音嘶哑

出门往左（若干年后他会碰见

走失的曹氏）

我们不停吃火锅，喝酒

习惯吵吵闹闹。蹲在马桶上

读旧书

有时屋子里模糊

地面还潮湿。雪下了

走在张大郢，街上没有几个人

冬天很小

村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