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耗子

在冬天销声匿迹，我丢失了

一些头皮屑，皮毛 

慢慢枯萎

头颅硕大

变得无可救药。

她们那么小

扎着发鬏

好象毒药在日子里发霉

模糊、虚弱，不堪一击。

“跟踪一个小耗子”。她们

语焉不详

她们看了看我，冲我露出

白花花的牙齿。

竖起衣领，她们的快乐和尖叫

仿佛还在晃荡

在那里偷摘过桑葚。

冬天的小耗子

流着口水

朝太阳打了喷嚏

下午的脸有些发红。

想念她们，有时候我说出来

有时候闷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