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天空中没有那只鸟 但我看见它飞

看见它振翅 抖动的羽毛是灰色 身体散发禽类的怪味 

黑眼睛 如两粒滚动的墨滴 面对我 就要垂落

身边也没有那些树 枝条却触及我额头 尖锐地划伤

并随性地 向任意的方向生长

没有一个女孩从前方走向我 长发飘动

红色贝雷帽 翠绿色的风衣 身躯富有弹性

更没有一列出轨的火车 载着燃烧的山脉

冲向我 青褐色的车厢已然火红 

这时一只森林里的猎豹没有动 眯着成年的眼睛

听见流水跑过 狼群在大雾中迷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