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一件件褪去衣裳,湛江就到了
先是在几万米的高空握你的手
然后看见巨大海域不打褶皱的脸
然后看见飞机,盘旋而迟疑
仿佛绕着秘密下降两次
又升起两次
最终加深了秘密的重量
我又一次写你是因为我必须以此消除恍惚
——施了魔法的感觉领着我枯坐桌前
窗外,壮硕的木棉,我的注释者
它看到我的血液在冲锋
在脱轨的企图中呼喊
仿佛百无聊赖
又仿佛是
一个必然
时光重新刷洗了我
摇摇头,就有了大致方向
就从死亡中站起,深渊的含义聚集起来
带来半天虚无结构的晕眩
某种时刻我必须扫空自己
把一切含着的泪水,一切不眠
拿到你的身上应验
现在是否还在?
放下是否终止?
裁判过去的工具尚未制出
十一月,湛江,清亮的风推动清亮的微笑,海波荡漾奇迹
比之于黎明诗篇
我纹丝不动以便你的赞许更为深入
若干世纪的神秘如今有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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