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

你的帽子上坠着长长的兔耳朵

你手舞足蹈地拍打着玻璃，蛋糕在桌子上

被哪个小坏蛋偷偷咬掉了一口？

窗子外面下着雪呢，宝贝

二零二零年，你的妈妈二十岁

生活在三面环山流水奔腾的小城里

对于未来一无所知。爱过的少年变成

紫色的小熊，红色的狐狸

被弃置于跳蚤市场，想要换来

新鲜的玩具。你或许

在宇宙的某一颗星辰上沉睡着

或许鼓起小嘴，把蒲公英吹到我的星球

我坐在三楼阳台的摇椅上昏昏欲睡

想到许多年以后，你的妈妈已不再年轻

她套上了假牙，走路很慢

说一些含糊不清的话。在无数空荡的夜晚

感到沮丧。宝贝，每个生命起初

都会学着星月，和相爱的那一个缓缓镶嵌

然后你就来了，我想起你用乳牙

咬住我乳头时的痒痛，想起你如何

打扰到我一场场的美梦。这多么甜蜜呀

宝贝，窗子外面悬着淡淡的彩虹

无限的霞光将我们涌没

你抱着我，少女时代就养的胖橘猫

咯咯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