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黑暗中有人说。
声音与死去的你一样，
远而轻。
我看见沉睡的人起身逃跑，
跑过街道、河岸，我的身体。
春来的城市，正在变空，已经变空，
变空了。
多美啊我所爱的。
伞给你。
孤独并不贫瘠的伞，
还有血和酒。冷的给我，
冻结我的沉默。盐水
被不存在的时间吞没，
没过柔软的脚。
逃不掉。
黑暗张开粗暴的笑脸。
黑暗中是什么……
我坐下来，与黑暗的黑暗说话，
火慢慢地像碎玻璃。
死去的人是哑巴。
睡在海底，睁着眼睛，
黑眼睛，碎眼睛。
四臂砸来。黑暗中，无光中，
什么也没有。
2005.2.6
2025.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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