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似号令,但不涉及
一个个破土而出后,争艳的情节
如同七月的雨,有着竹编的背篓
所延伸出的另一种编织,在群山之间
绵密得很有分寸,但从不迁就
空茫中,谁多情的肩。一座山的
前世或今生,都隐逸、沉着地归宿于
几棵松树秘而不宣的基部,并以
生殖为轮回,押命于菌丝的一次扩展
直到菌柄也是一种,垂直的暧昧。
于是,敏感到一触就泛青的菌盖
便合乎着你接二连三的,由山路的泞滑
所润色过的气喘声。雨已消停
一种无悔的毒性,插足这场雨的秘密后
便彻底暴露在了黑褐、青灰、奶黄
以及暗红的诱惑中,而我们如何沦陷于
它们,它们就如何屈身为,我们体内
一片漶漫的浓阴。霎时间,蜻蜓
以同谋的直觉,在树干上整理出了季节
新的质地,只不过轻薄的翅膀上
还缺几滴雨珠,才能谅解世界的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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