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晷上均匀投下二十四分之一的影子
蜡黄的历书在冬日的风中翻动
老者抬起手,说,罢了罢了!
任甲辰年就这么过去,怎么可以?
他的目光深邃:起屠维赤奋若,至旃蒙大荒落
明年岁星刚好运行到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凡事都有自己的映像,有些只能
漫衍散灭在我们的昨日
如文庙前断碑上隐约的楷字
你又要出海了吧?日者问
他摊开一把草棍,在无人问津的地摊上
“九三为阳,六四变徙……
有孚,血去惕出,无咎?
今朝可不是什么好天气。”
我端凝着自己的手,等待嚅喏的卜辞
——昔者西伯幽而演《易》,是否也曾把
我们的命运,一并编织入成卷的古简里?
季主放下手中的占书,摇摇头向我作揖:
你要去的地方实在太远,用君之心,
行君之意,龟策诚不能知事。
我要去的地方确实很远
何况,明年
岁星刚好运行到再也看不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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