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

把我拔出来！——

听见召唤，你就跑去挖掘。

不为人知的寂夜，

翻越别人的萧墙，

黑沉沉的土壤中。

把我拔出来！——

一劳永逸，

收回那些失败，

矍铄之手激动得发抖。

挖得很深，仅仅三尺，

它却不在应许的浅处。

萧墙没有被冒犯，

掏出的肺叶也没有。

当你精疲力尽，

那个声音就消失了，

说明你不受控制。

把我拔出来！——

是这样吗？

膝盖前狼藉的窄洞

你沉默着，往里看

在喉管复制那个声音。

你不是在回味它。

混沌的泥菩萨，

你永远不能收回：

它滑溜溜的渗入

大地甜甜的精髓。

你上升，跃不过三尺。

暗地里，你也是甜的。

你也是此间长出来的，

别被那些萧墙区隔了。

你要经常仁慈地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