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房

失眠的夜里

有很多事可做

包括观察自己的身体

那两团柔和的脂肪

如纺锤鸟为自己编织的挂在树梢的窝巢

呈现出有活力的梨形

带着一点微笑

想起来蒙娜丽莎

深夜里秒针在走

它们像乐器中的沙锤

滴答下垂一点

滴答又下垂一点

每分每秒都在下垂

最后如同没被吹起的气球

把干瘪的乳房如叶子般夹进书

一本200页以内的书

在人们熟睡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