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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名是“呢渣”,诨名叫“那托”
命名权在你,父亲,而什么在我?
我说:可饮不当饮之水。你说但产出清莲
我说:可着不当着之衣。你说但着上荷叶
一切之中,仍有尘埃,尘埃之中
潜藏着那么多细小的崩溃,我们不过置身其中
较大的一个(因此,它正崩溃得更慢),像我
被孕育得更慢:三十六个月,缓缓增殖的肉壁
已经裹紧我;三十六个月,众多的分针和秒针
已经洞穿我的母亲。始于一团肉球的
第一声恸哭,它已穿越我母亲的身体
(我们向世界招手的第一个洞窟)把我们缠得更紧
使一种关系诞生,如同无数个男性说:
“要有光”,世界便被开了一个又一个的
窟窿。父亲,像你杀敌时剑尖的贯穿伤
你也是这样,予我第一声招呼的。如一块肉泥
想起子宫,自己被抛出后,剑铁使你怀念
察觉到自我与子宫,是一粒铁元素超标的砂
与一块离心磁铁的关系(又如珍珠与贝)
自己是如何从它坠下,又仍长久被它吸引的?
何时才能想到,子宫如此危险地孕育我们
如一架铁锅,煸炒着莲藕?煸炒莲藕的脐带
也煸炒一条莲藕的阴茎。成为子女,如莲藕肉
和它之间的空洞,可被采撷,成为清脆的口感
也可通气,咬下一口空,然后高叫“还给你!”
伊凡雷帝杀掉儿子后,也杀掉自己。父亲
如若如今我仍是你的造物,杀掉自己
才是杀掉父亲。诸多的父们,极速逃离
天父的福庇后,我们才被极速地成为分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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