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仙

我说，

你的眼睛像盛开的秋水仙。

笑颜婉转了几个春，

眸浪润湿了几个夏——

你带来啊，

带来遍绿的山野和泼天的赤金、

不成曲的小调和晃悠悠的步子——

抬眼看啊，

看那淡紫与萤白相衬的妙雅、

泥土与太阳交辉的亭亭——

别在花间逗我又四处闪躲，

分不清你是哪一隅哪一朵...

属我过错。

唉我的心儿请慢些坠落：

你知道这花香难以割舍。

我说，

你的眼睛像盛开的秋水仙。

平故沾满了冬日寒，

何时裹缠了冻霜蓝——

你带走了，

带走了山野的肆意和赤金的灿烂，

让我忘了你几时几载嬉笑把家还——

低头感啊，

感这枯竭与腐烂相蚀的栖息，

让我记起它那时那载荣耀的汇合——

别在花间看我又自嘲咒恶，

你会在某一隅某一朵复苏...

我已自愿臣服。

唉你的心啊请慢些坠落：

你知道这感情难以割舍。

我说，

你的眼睛像盛开的秋水仙。

抹点了沧海的夜明，

寄崇了岁月的洗礼——

我不在乎，

不在乎四季的踪影和滥调的痕迹；

几分胜景，能留下几分你？

请哭泣吧，

泣我的陈词已用尽，

写得挠首，说得难听，

强装雍雅，又庸俗几分自己——

偏怪我卑怯又不敢看你，

人要如何对待易碎的琉璃...

徒留悲戚。

唉你我的心儿都慢些坠落：

那花香终究堕落，

这感情终成枷锁。

你的眼睛像盛开的秋水仙，

却抵不过那变化万千。

当然，我从未说过——

我不爱你的恶劣，

也不爱这秋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