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理发匠,在灰暗小租屋
修理着一蓬蓬底层的头颅。
散步的人,在堤岸小路上
展示着不同的煤城面孔。
木瓜树下,我们在等一个信号——
你握着木瓜叶,回味着木瓜的清香。
绿色剑麻叶鞭子,轻抽着悬浮的空气,
陀螺小动物,追着女主人的花短裤。
河中亭台,随着河水减少而莫名增大了,
干燥的小城,想着纯粹的雨水,
绿藤廊的长镜头,正记录着年轻的爱。
前半生,犹如不断抬升的崖面,
中年,已是陡峭的悬崖——
而黄昏,正在悬崖上漫长的跳跃——
湛河水,已被涂上静止的绿色薄膜,
搁浅的天鹅小船,在它生锈的童话国,无助着。
玻璃灯罩,无法阻隔灯光的静语。
我们对小城的叹息与爱怜,犹如
浮出身体的黑色体操,在河流式的空中转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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