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被诗歌刺破的天空滴血

尽管鸟声细碎，日影在明亮的白光中移动

尽管水色温柔，窗前仍有一朵花含苞

被辗压的记忆，薄如石头

我在水光里沉醉的今日

不能落款的日子，留下你的名字

枯萎的稗草或摇曳的蝶翼

我的黑白草帽，风把它们吹向山谷

如果纵身一跃

接住我的会是一张空网，网住肉体

意识泄漏，渗入地表的溶洞

千年钟乳，把一种未成形的钢磨成水滴

给我幕天席地的春色

给我珍珠酒杯的红颗

最好忘记这个日子，把我的歌喉割掉

把你的日记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