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溜达着。
总以为年终的火车是一个尽头。
可黑口罩换了一个又一个,
火车却从没停运。
夏天
于路边的沟里摘下
吸一口手中的红梅。
抬头,是一张不在沟里的脸。
她嘴里叫着大叔,手里递来水;
胸牌上的雷锋衬得她晃眼。
我装作是个哑巴,是个瞎子,
是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
我的口罩被一句称呼扯下。
下午的缺工让包工头用怒骂
把我拉回泥里。他烂到旱厕里的口气,
却让我倍感亲切。
我决定把口罩扔到白天的人群去。
可此起彼伏的鼾声,被领导掐灭在烟灰缸里——
他说城市也需要遮盖。
我的口罩又被他们用规矩带上。
就这样
我的十八岁在口罩摘下又带上中过去。
就像这个城市和它身上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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