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镜

小麦种子和佛经已收到

随信来的小镜，我每天早上都要拿出来照照

绿，这是你为我琢磨的湖

昨晚将睡，忽然看到天花板上竹子粗细的光条

水管里刚好有水群高声经过

我感到自己仿佛置身在日子这清官酷吏的

一时迷糊间。我感到有河清冽冽地枕着我过去

桃子，你，阿叔和阿叔的羊，都板面漂在河上

一小支胜利的军队也在其中

我睡在河底

和水中赶路的万物，逆行

但愿佛经真像你所说，能从里到外地把人

腾干净。不过要等我把小麦种出来

等我的猫吃到新鲜的猫草

我才能安心看经

也要请打扫我的佛人大度些

把我的猫留给我

欢宴上只要想到它只有二十年左右的命数

我就痛哭。从人之外得到这么一个小爱人

没有比活着容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