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身后绿色的音符还在响
绿色的音符结成土壤结成蜉蝣结成铜锈,结成
密匝匝满腔满眼满世界的青苔让我
无数次滑倒。跌满身的淤青
迷宫的出口已被悄悄篡改
我同意钢弦组成白色
就像同意鼓是深沉的海而三角铁是贝壳那样
孤单的铜管像一条轻盈的河自远方
承托起我的身体,让我突然明白空气的形状
像新生儿的绒毛也像母亲
晦暗的预兆正在第无数次救我于水火
救我于水火或是给予我智慧的灭顶之灾
她强硬地撑开我的眼睛
让我看清这片海洋里清晰的道路——不,
你不能只想要溺水时疼痛的肺叶和酸涩的肋骨
你看雨滴多么轻盈
风的声音还在牵扯我的神经
暑热的重击里有种熟稔而安全的腥甜
让我想起克制的声响,想起暴力失真的气味
想起一千万年前我的被毛里沾满灰尘
干燥的风让伤口密布的身体陷入蚊子包样的痛痒
但我只需眯着眼睛俯身穿越原野
我仍好奇于时间身躯的形状
就像我仍好奇于血管的颜色,如何能这样冷静
或许它也自有它的秘密
比那些仓促的急流还要滚烫一千倍
与一颗忧郁的蓝色恒星
共享一盏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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