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是一团太过猛烈的火了
是太过灿烂的天光掠过我们
的工位,井然而有序的走动
机器发出声响,你呼吸时
犹疑地吐气,像一尾脱水
致幻的鱼。在夏天,我总怀念
在理发店里被仓促剃掉的耳朵
使我幻听,几乎,还在淌血…
而重复着交谈,喝水,抽烟
在走廊里,回到工位再敲击那
磨掉字迹的键盘,恍如昨日
是太轻易,也太明晰的庸常。
透过二十五层高楼的玻璃窗
外卖员从你晕眩的眼前匆匆
经过,这时晨雾早已经散去
环卫工不再打扫落叶,红绿灯
在期冀的眼神中顺利转向
为这种小小的幸运暗自窃喜
但昨夜睡得并不安生,因你
散步时被夜色咬出的一身红
此刻被紧张的汗渍浸透,发痒
而微小的疼痛,你和我说疲惫
你说这种疲惫恋爱也不能拯救
对永恒,太清醒的幻觉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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