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分离，它们共舞

一些动作重复久了，它们

也会生成随风起舞的韵律——

诗歌左右摇摆的身体，断裂、连续。

它们分离，它们共舞。

分不清嘉定那个闷热秋后

烤肉店里卖力做囊的男人，是在打馕，

还是暂借馕的身体跳舞……

（墙上的冬不拉，蝴蝶标本式的悬挂，

拥挤桌面，一台播放新疆歌曲的音响。

新疆舞，嵌入塞满眼睛的菜单栏一角）

馕扎的舞是一朵朵针垫花，

精密计划的几何学，它们略显严肃。

而他的舞是一个个垒叠的馕——

馕成为他，旋转进入生活的炕：

它们分离，它们共舞。

2024.09.15   上海